上海人的自豪一眨眼就逝过去了。车出上海,公路像得了脚癣,坑洼不断,一车人跳得反胃。余秋雨曾说去周庄的最好办法就是租船走水路,原因兴许是水面不会患脚癣,但潜台词肯定是陆路走不得。马德保是不听劝诫的人,情愿自己跳死或车子跳死也要坚持己见。跳到周庄,已近九点。 下午两节都是数学课。市南三中的课堂很怪,同科的喜欢挤一起上,仿佛一副没插乱的旧扑克牌,望去都是对子。两节数学课还算是数学老师慈悲为怀,隔壁二班,抽签不幸,碰上一个数学班主任,那班主任自己对数学爱得不得了,为了让学生跟他一起爱,他在一个上午连上了五节数学课,企图让学生和数学在一起的时候多一些,日久生情。二班学生可惜生不了情,生出了气,匿名信告到校领导,那领导妙手回春,辩解道:动机是正确无误的,只是在行动上有些小偏差。雨翔庆幸自己没有这种班主任,碰上了梅萱,管得极宽,所以决定在两节数学课上作文学批评。 现在他只是无意识的进入这种状态,他自己都还不知道什么情况。 晚晚,你不知道许珍珠存在的意义吗?他压下那个诡异的念头,走过去,指着许珍珠,言语带着点儿愤怒:你看清楚,你的好婆婆看不上你,现在开始物色新儿媳的人选了,你就没点女人的尊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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